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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修心 于 2009-10-27 20:03 编辑
人,立这个办法也可以,不立这个办法也可以,无障无碍,你愿意来就来,愿意去就去,这是指生死自由,所以我常对你们讲:‘EVERY THING IS OK!’这就是来去自如,一点麻烦都没有,无滞无碍。我愿意走就没有人可留得住,没有人可障碍得住。事来则应,事去则净。若有人问我话,就随便答而不经过思索。但这要答得有道理,不能乱讲,不合逻辑。这时,到处都有化身,可是所有的化身都不离开自性,那么随时随地都得到观自在,和六种神通——天眼通、天耳通、他心通、宿命通、神足通、漏尽通。得游戏三昧,大家欢喜什么,他就做什么,到处去游戏。他也唱歌,但和唱歌的人不同;他也吃饭,但和吃饭的人不同。大家一起吃钣,他将所有的饭都吃尽,你看著他吃,但饭还在厨房,原封未动,这就叫游戏三昧,这就叫见性。
志诚再启师曰。如何是不立义。
师曰。自性无非无痴无乱。念念般若观照。常离法相。自由自在纵横尽得。有何可立。自性自悟。顿悟顿修。亦无渐次。所以不立一切法。诸法寂灭有何次第。
志诚礼拜。愿为执侍。朝夕不懈。
志诚听六祖大师讲如此玄妙之义理后,又启师曰:‘什么叫一法不立,其意如何?’
六祖大师答:‘你自性里没有一切不对的事,没有一切的恶,没有一切的障碍,就不迷乱不颠倒,念念都是智慧,常生智慧。’所以六祖大师说:‘始知自性,常生智慧。’则能离开所有法相而不执著。这时自由自在,纵横尽得。纵,你往前跳也可以,横,你横著也可以。你说上天就上天,下地就下地,这就是纵。横,即你想到西方极乐世界、东方琉璃世界,都可遂心所欲。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,能这样子的话,又有什么可立的呢?所以我说一法不立。
你的自性要由你自己悟,你即刻悟就可即刻修,而不必一步步渐次修学。所以我才说不立一切法,一切法都空了,诸法都是寂灭相,那又有何次第可说呢?那又有何第一、第二可说呢?’
志诚法师听六祖大师开示之后,叩头顶礼。这个间谍要弃暗投明反正了,他愿为六祖大师做执侍,做各种服劳执役——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,从早到晚做苦工而不懈怠。因他知道,这个祖师当初都是做苦工换来的,他舂米八个多月才得作祖师,那么现在我来服侍祖师也要很勤劳,不可懒惰。
前边是讲神秀大师派出一特务想要来盗法。在中国唐朝,佛教就已这样复杂,有些人存心就这样不正当,想去偷盗佛法。下一段经文是叙述神秀党徒派一刺客要来暗杀六祖大师。
僧志彻。江西入。本姓张。名行昌。少任侠。自南北分化。二宗主虽亡彼我。而徒侣竞起爱憎。时北宗门入。自立秀师为第六祖。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闻。乃嘱行昌来刺师。
师心通预知其事。即置金十两于座间。时夜暮。行昌入祖室将欲加害。师舒颈就之。行昌挥刃者三。悉无所损。
有一位和尚名叫志彻,这是皈依六祖出家后六祖给他取的法名,江西人、俗姓张,本名叫行昌。少年时欢喜做行侠仗义之事——劫富济贫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武术功夫和轻功很熟练。神秀党徒乃雇用他欲来杀害六祖大师。
自有南顿北渐、南能北秀二宗分化时,两位宗主,即六祖大师和神秀大师二祖师,虽没有人相、我相的观念,但是他们的徒侣(此地是指神秀大师方面的徒侣),竞起爱憎,有如前边他们讥讽六祖大师不识一字,怎能作祖师,如此毁谤六祖大师。六祖座下亦有真诚弟子,说六祖他得无师之智,你们不应毁谤我们师父,故弟子互相攻击。六祖大师的徒众可没有想去刺杀神秀,而神秀的徒众却嫉妒六祖为承接五祖衣钵的传人。我相信这里所说‘竞起爱憎’,神秀那边厉害一点,六祖大师这边则忍耐多过憎恶。
这时北宗门下弟子,有几千人这么多,自己推神秀大师为祖师。他虽然没有得到衣钵,但其弟子却捧他为第六代祖师。为何捧他们师父作第六代祖师呢?因他们其中有人想作第七代。若没有第六代,那第七代又从何生出来呢?但又忌讳不敢公开在庙上讲,为什么呢?因天下已知衣钵已传给六祖惠能大师,所以就买通行昌来暗杀六祖大师,欲抢其衣钵。当时行昌武术高明,人号之为‘飞猫’,言其行踪诡异,人莫能知。这个消息你在那本书都找不到,除非你处在当时的情况才知道他有此绰号。你看以前他们派人去放火,现在又派一个刺客,为什么他们要杀六祖惠能?就因为杀他之后,就可以公然推神秀为第六祖。
在佛教讲堂有一个本来亦有他心通、天眼通、天耳通的人,但因他贪心不小,总想要证四果阿罗汉,要飞行自在,他好几次请求我教他飞身的法术,我对他说:‘你学这法术有何用呢?’他说:‘去台湾受戒不用飞机票就可到。’因他贪证果、贪神通,所以真正智慧还没有现前。
大师当时有他心通,已预先知道谋刺的事,就预备十两金子放在他座位旁边,你想这情形危险不危险啊?到了天黑,大概晚间十一、二点钟,飞猫张来了,手足无声,来到六祖的居室,到其座前,正将拿著宝剑要杀害六祖,六祖大师就伸长颈子由他砍,此时行昌不管他是和尚、罗汉或祖师,他都要杀,因他只存一个杀性,为要完成神秀徒众的使命。你说此时紧张不紧张?就像原子弹正要爆发时那么紧张!行昌就拿著宝剑猛力对著六祖颈子斩了三下,可是——毫无损伤!
师曰。正剑不邪。邪剑不正。只负汝金。不负汝命。行昌惊仆。久而方苏。求哀悔过。即愿出家。师遂与金言。汝且去。恐徒众翻害于汝。汝可他曰易形而来。吾当摄受。行昌禀旨宵遁。后投僧出家具戒精进。
大师说:‘正剑即正法,不怕邪法,邪法不能胜过正法。所谓“邪不胜正”,你虽有宝剑,亦不能奈我何。我前生只欠你十两金子,可是我并不欠你的命。’飞猫张听六祖大师如此对他说,且砍了三剑也砍不动他的脖子,已经吓昏倒在地上,经过一段时间才醒过来。于是求哀悔过说:‘大师,我真对不起您,我真有罪!’当时六祖大师和行昌谈了很久,问他说:‘你为何来做这种事呢?’行昌答:‘并不是我想来杀你,而是神秀的徒弟说你是个最坏的人,以前是做土匪,又是打猎,是到山上砍柴的穷人,现在到这里冒充作六祖,所以我一听有这么坏的人,必定要将他杀了。可是现在我的剑砍不动您的脖子,我才知道他们都错了。如果大师没有道德,凭我手剑那么快,怎斩不动您的头呢?故您一定是位有德行的高僧,我今既遇高僧大德善知识,且我看世上的事也没多大意思,所以想跟大师出家拜您作师父。’
六祖大师将所预备的十两金子给他说:‘你要赶快离开,我这些徒弟,他们都是爱护我的。若知道你来杀我,他们也一定会杀你的。过几天你化好了装(即是叫他到别的地方出家做和尚),以和尚的身分来见我。我一定摄受教化你。’飞猫张听六祖如此说,就在晚间跑了遁匿起来。以后他遇著一和尚就跟他出家,受具足戒后就精进而不懈怠。
一日忆师之言。远来礼觐。师曰。吾久念汝。汝来何晚。
曰。昨蒙和尚舍罪。今虽出家苦行。终难报德。其惟传法度生乎。弟子常览涅槃经。未晓常无常义。乞和尚慈悲略为解说。
有一天,行昌想起六祖大师曾叫他易形而来摄受他的话,故从远地来至南华寺拜见六祖。
六祖大师说:‘我天天都在想念你,你怎来得这么晚呢?’
行昌答:‘以前得蒙和尚不怪罪我,我现虽出家修苦行,但总觉得很难报答您这种德行,唯一的方法就是传承佛法,教化众生,这样做才可以报答您的大德。弟子常看涅槃经,但不明白常与无常的道理,求乞和尚大发慈悲,大略为我解说。’
师曰。无常者即佛性也。有常者即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也。
曰。和尚所说大违经文。
师曰。吾传佛心印。安敢违于佛经。
曰。经说佛性是常。和尚却言无常。善恶之法乃至菩提心皆是无常。和尚却言是常。此即相违。今学人转加疑惑。
师曰。涅槃经吾昔听尼无尽藏诵读一遍。便为讲说。无一字一义不合经文。乃至为汝终无二说。
曰。学人识量浅昧。愿和尚委曲开示。
师曰。汝知否。佛性若常。更说什么善恶诸法。乃至穷劫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。故吾说无常。正是佛说真常之道也。又一切诸法若无常者。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。而真常性有不遍之处。故吾说常者。正是佛说真无常义。佛比为凡夫外道执于邪常诸二乘人于常计无常共成八倒。故于涅槃了义教中。破彼偏见而显说真常真乐真我真净。汝今依言背义。以断灭无常及确定死常。而错解佛之圆妙最后微言。纵览千遍有何所益。
六祖大师说:‘佛性是无常的,有常就是一切善恶分别心。’行昌认为六祖大师说错了,故说:‘和尚所说的,和经文不相符合。’
六祖大师说:‘我是传佛以心印心这个法门,我怎敢违背佛经的道理呢?’
行昌说:‘涅槃经上说,佛性是常,和尚却说佛性是无常。善恶诸法乃至菩提心,这都是无常,而和尚却说是常,这和涅槃经的道理完全不相合,这样一讲,令学人我更加迷惑,以前我只有一种疑,现在却有两种疑了。’
六祖大师说:‘涅槃经,我在以前听无尽藏比丘尼她读诵过一遍,就为她讲解,没有一个字、一个义理,而不契合涅槃经经又的。乃至于我现在为你讲,也没有两种讲法,仍和以前一样。’
行昌说:‘学人学识浅昧,愿和尚委屈婉转开示我。’
六祖大师说:‘你知不知道啊!佛说佛性是常,是对一切执著无常的人说的。佛说有常,是对一切执著无常的人说的。假设你说佛性是常的话,那还有什么善恶诸法可说呢?佛性若常,那一切众生早就成佛了,何必又说法来度他呢?为什么穷尽多少个大劫,也没有人真正发菩提心呢?若常的话,则人人都应发菩提心,人人都早成佛道了,所以我才说佛性是无常。为什么呢?若常的话,一切众生都不用修行就可成佛了。所以我所说的无常,正是符合佛所说的真常不灭的道理,你懂了吗?
又者假使一切诸法是无常的话,那所有一切物类皆有自性,它们既有自性,怎还要受生死呢?要是每一物皆有真常的性,它就不会普遍存在任何地方了。我所对你说常的话,正是佛所说真无常义。’
要讲起这常与无常,根本这都不是佛性,因佛性是非常、非无常,这才是中道了义。为何现在六祖大师说:‘佛性是无常,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是有常呢?’这都是对治执著。佛法是对治众生一切的执著情。若你将这执著情破了,根本就不需要佛法。佛法是非常、非无常。六祖大师是对机说法,对张行昌应该说这种法,而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说的。
六祖对行昌说,凡夫外道执著邪常,一切二乘声闻缘觉于常计无常,共成八种颠倒。本来是四种颠倒,不过因人思想不同,身分不同,二种根性的人,共有八种颠倒。凡夫以苦为乐,非常计常,非净计净,非我计我。一切的道理都是由人而论,你说它常也可以,你说它不常也可以。但是凡夫说非常即是常,非乐计乐,非我,他计我,非净,他计净,这是凡夫的四种颠倒。
二乘四倒即是:乐即是苦;常,他说是不常;我,他说无我;净,他说不净。所以合起来共有八倒。
所以佛在涅槃经了义教,它是属于圆妙的醍醐味。它破凡夫和二乘的偏见,而明显说出什么是真常、真乐、真我、真净的道理。你现在依佛所说之言,而背佛所说的教义。你以断灭的无常,和死板的常,用凡夫的知见来错解佛所说最圆满、最微妙这种了义的教理。你纵然看涅槃经一千遍,又有什么好处呢?
行昌忽然大悟。
说偈曰。
因守无常心 佛说有常性
不知方便者 犹春池拾砾
我今不施功 佛性而现前
非师相授与 我亦无所得
师曰。汝今彻池。宜名志彻。彻礼谢而退。
行昌听六祖大师如此一说,忽然间就开悟,故说出一首偈颂:
因为我守无常的心,而佛说这是有常的性,我不懂佛所说的是方便法,这就像在春天水池里捡一块小石头,有什么用呢?可是现在我不用什么功夫,就返本还原到自己的家乡。佛的圆满妙性现前,忽然间明心见性开悟了。我这种开悟不是祖师教授,送给我的。我虽已开悟,但毫无所得,这是我本有的智慧,所以一法也没有得。
六祖大师说:‘你现是开悟了。’这是给他印证。‘我现在给你改个名字叫志彻,好不好?你喜欢这个名字吗?’
志彻说:‘这个名字真好,谢谢祖师!’叩头退到一边去。
有一童子名神会。襄阳高氏子。年十三。自玉泉来参礼。
师曰。知识远来艰辛。还将得本来否。若有本则合识主。试说看。
会曰。以无住为本。见即是主。
师曰。这沙弥争合取次语。
会乃问曰。和尚坐禅还见不见。
师以柱杖打三下云。吾打汝痛不痛。对曰。亦痛亦不痛。
师曰。吾亦见亦不见。
神会问。如何是亦见亦不见。
师云。吾之所见。常见自心过愆。不见他人是非好恶。是以亦见亦不见。汝言亦痛亦不痛如何。汝若不痛同其木石。若痛则同凡夫。即起恚恨。汝向前见不见是二边。痛不痛是生灭。汝自性且不见。敢尔弄人。
神会礼拜悔谢。
有一童子,此童子非普通之童子,他是个为法忘躯、为法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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